给你，给我，给过去的他们。

那天我和他回去了。差点还弄痛了他的心。

每年只要圣诞一靠近就不能自己……外壳自然变得透明，像冰块。而我赤裸地站在寒冷中央，透过那层厚厚的隔膜望向四处的世界。

冰块是冻结的过去，是冻结的眼泪。只有在低温的初冬以后才会发现，那早就蒸发的眼泪原来还环绕在身边，等待再次成形。只是再次成形的时候，它已不在脸颊带走温暖。离开了脸颊，离开了身体，离开了心里。

它回光返照似的回归原形，静静地等待冬天后的溶化。那时候我的面前会出现的是一滩我不曾认识过的液体，反照着太阳的刺眼。我知道，很快的，它就会永远消失不见。即使我明白它依然在四周，事实是它已变无形，而无形之事、无形之忆，本来就不该被收纳回心里。就算再想起飘散在风里的这些那些也是无谓的习惯，久了也就算了。

一公升的眼泪，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