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奇怪的三天。
从高处跌到谷底只需要一个小时,一个车站,一个弄坏的惊喜和一通等了太久的电话。
当眼眶无法承载太快形成的重量,它就这样粗心坠下,打在沟渠旁的石灰道路上,但没有溅起漂亮的花儿。还没等到第二滴坠落,就被那股突然的力量拉进他的温暖。
"Hush..."
这和上一次坐在石桌上,面对着大海时,他在我肩膀上毫不动摇的抓力不同。那次没有温暖,只有默默的肯定,还有湿湿的肩膀。还有模糊不清,脱下眼镜后的视线。远处被打散的聚光,形成的是迷人的巨大光点,橙色白色、橙色白色地重叠。他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反复用了鼻子推了推我的脸颊和颈项。我不明白,所以失望于他的沉默。
这次虽然和上次没什么不同,但是温度不一样。这次是融化的巧克力,只是这样的甜味对跌到谷底的人来说更催泪。其实只有遇到这样的催泪剂才能康复得快速,在温暖里发泄完毕,回家睡一觉,受伤的地方复原的几率也会高许多。
这是第一晚。
然后来到了第二晚。
没想到来又了第二轮的疯狂。还没完全平复的波浪一下子又被卷起,死伤严重。
于是定了隔天的见面。“去做一些好玩的事吧……我们不要只走路,去做一些好玩的事吧。”
只要一见面,最狂野的风也会被驯服。这是事实,不骗你,我也不骗自己。
第一次看到这流动的风,被吃得死死的。不甘愿,但却没办法,久而久之也能享受其中。
走了那间白色建筑,用了22号小柜,在河边看了一个诡异的青蛙王子故事。依依不舍地在地铁里道别,却一股冲动在门关上的前一秒跟了出去。
据说我躺在那里竟然傻傻的睡着了。带着隐形眼镜,没有卸妆,裙子乱七八糟的,瘫在那里就昏迷了过去。
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不记得内容,但是记得那强烈而熟悉的感觉。
那是我每次到夜晚的海边去,与世隔绝的境界。进去的时间过得很快,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小时,结果才发现里面藏的是另外一个极大的星球,它绕一圈,这里已自行逊绕了不只十次。十点……十一点……十二点……一点……两点……
夜晚的海边人越来越少,风越来越冷,雾气越来越重。该是离开的时候就会发现树丛外的世界从新回归位置,刚才就像星座特别为自己移位,现在移回了原位,让自己返回那个没有人敢奢望去做‘不可能的事’与‘不允许的事’的地方。
我记得我很倔强地坚持得到叛逆的满足后,慢慢的步行回来。
听到他说“没关系,没关系。”听到他说“慢慢来,别急。慢慢来。”
也对,我也不想这么快回来。但是他的声音停止后,我就真的睁开了眼睛。
戴着隐形眼镜睡着,是个很愚蠢的事。我现在明白了。
回家的路上,我们没有太多的话,只是安静的听着广播还有前面发出的那串不断的咳嗽声。
左边伸出了温暖要我抓着,我就握住了。
半夜。这首歌陪我们到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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